第576章 方向 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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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6章 方向 四
黃昏庭院內。
李程頤帶著陳家函一起，跟隨陰月真人漫步在走廊中。
擡頭看去，能看到頭頂外模糊不清的無限黑海。
一道道奇形怪狀的死角，蠕動著，翻滾著，不時從上方劃過。
它們有著各種色彩，有的甚至呈現半透明狀態。
“去了那邊，切記勿要忍讓退避，禁忌學識要爭，要狠，若有人想殘缺你獲得的學識體系，該下手就要下手。”陰月還在叮囑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李程頤點頭。
他身後的陳家函被封鎖視覺聽覺，只是簡單跟著他身後。
不是為了保密，而是為了保命。
陳家函雖突破極限，成為武道進化者，但比起李程頤被花語強化太多的身軀來說，還是遠遠不如。
再加上其花語能力並非直接強化自身，導致他在米德拉恩內修行時，只是艱難突破兩道刻印，便無以為繼。
當然，其實力還算強悍，在李程頤的測試裏，兩印的這家夥，花語下能打三四印，但也就如此了。
米德拉恩內部獲取的資源，最多就只能支持他到這一步了。
“切勿揭開你下屬的感知封鎖，這次來接你的人，道行精深，隨時可能踏入聖位，所以低於五印者，直視其身，可能會導致意識本體受損，這等受損修覆起來極其緩慢。代價很大。”陰月回頭再次叮囑。
“是。”李程頤點頭。
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見到天玄子祖師時，他便是如此，差點因直視對方而造成意識受創。
還好後續反應過來，迅速將其模糊化，形象不敢再深究，否則當時他可能就被重創了。
三人一路前行，沿著走廊一直走到庭院中心。
中心空地上，已經有兩人在此等候。
一個赫然是上次見過的廣理師叔。
這位姿容魅惑到極點的女道人，此時也帶著一名女弟子，靜候仰望上空。
看到李程頤到來，她神色一怔，露出笑容。
“居然是白鹿師侄……當真是……世事難料。上次一別，不知不覺便是多年過去了。沒想到還能有再見之日。”
“白鹿見過師叔。”李程頤連忙行禮。
盡管他如今進入真火了，但對方在他眼裏，依舊渾身燃燒著巨大真火火焰，那火光虛幻而透明，其內有著一輪模糊的黑色火爐，古色古香，周圍有密密麻麻無數奇異蟲豸守護飛舞。
顯然那便是廣理師叔的陰典造化之爐。
看火力，對方的境界比他高，而且不止高一點。
不過想想也能理解，對方和陰月一樣，都不知道修行了多少歲月，能有此修為實屬正常。
“這位是我親傳弟子闕如，也是一樣獲得進入真部資格，你們兩人倒是有緣。”廣理微笑道。
她身後的女子神色冷艷，顯然是不怎麽喜歡交流說話的性格，聞言，便朝著陰月這邊微微鞠躬行禮。
李程頤從這個闕如身上也感受到了真火氣息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。
對方面容年輕，但眼神裏透著些許滄桑，顯然不是年輕人。
“闕如其實兩百年前便滿足了進入真部的資格，只是需要積攢功勳，如今才得到資格函，沒想到白鹿師侄這麽快便積攢成了功勳，真是厲害。”廣理言語裏透著一絲好奇。
聽她所言，闕如美目不由得緩緩轉移到李程頤身上。
兩人都能感應到對方修為相當，都是真火初入水準，便都相互點頭，行了個道禮。
“來了！”忽地陰月仰頭笑道。
眾人一同朝天望去。
只見界須之外的黑海中。
一道白色霞光豁然彎曲，飛射，從黑海深處跨越而來，然後穿透庭院上方的界膜，輕輕落到幾人身前數米外。
霞光中，一名宛若古代神佛般，背後有著白色光輪的白發老道，手執拂塵，眉心處有一道金色豎瞳，照射向當頭的陰月。
陰月也上前一步，眉心豎瞳同樣釋放金光。
兩道光半空接觸，似乎在核對什麽。
數秒後，金光淡化消失。
陰月朝著老道認真行禮。
“陰鳩師兄，多年不見，這次麻煩您了。”
那白發老道氣質溫和，宛如神話中的得道天尊，撫須微笑。
“陰月師弟還是老樣子，還是一樣的不求上進，倒是有些讓我失望。”
好直白……
後面跟著行禮的廣理和闕如李程頤，心頭都是無語。
這話若是換個地方說，鐵定讓人以為這位老道和陰月有仇。
但在這時候說出，這陰鳩真人的語氣和舉止搭配起來，居然給人一種莫名的真誠感，沒法讓人升起一絲厭惡。
“貧道這輩子就算這樣了。資質有限，無法再進一步，只能靠著弟子看能否多出一絲希望。”陰月苦笑。
“資質一道，不知攔住了多少求道之人……唉。”陰鳩真人也是嘆息。
隨即其目光落在陰月身後的幾人身上。
廣理很顯然不在他眼中，只是略微點頭便了事，他重點的關註對象，是李程頤和闕如兩人。
至於陳家函，那不算人。只是螻蟻。
“就是你等兩人麽？倒是不錯。”他略微讚了句。“可曾了結凡塵之事？”
“回稟師伯，已了。”李程頤迅速回答。
“回師伯，已了。”
闕如也跟著點頭，低頭表示尊敬。
“那就好。去一次真部，再回來難度不小，你等既然確定，我們也該上路了。”陰鳩微笑。
“勞煩師伯了。”李程頤再度一鞠躬。
“起。”忽地他聽到一陣低喝。
一片純白光暈，宛如棉花般，將他整個人托住飛起。
不只是他，身邊的闕如道人也跟著一起被托起，漂浮在這片白光中。
陰鳩真人就在前面數米處，盤膝坐下，背對他們，朝前眺望。
李程頤回頭看去，見陳家函還在，幹脆揮手將其暫時封印，化為一顆淡黃圓珠，收入懷裏。
如此也算安全許多，以免路上出現意外。
這次前去真部，他們是被允許攜帶一名仆役前往，正好陳家函被遺忘在米德拉恩數千年，壽命即將到了大限，他打算帶著一起，去真部看看，能不能借助師門資源，幫其延壽。
畢竟，將其忘記在這裏，李程頤自己也有些歉疚。
做完這些，他回頭，才看到闕如收回的視線。顯然她對那種花語封印能力也很好奇。
“王城的傳承者麽？難怪能這麽快便進入真部。”帶路飛行的陰鳩真人微笑道。
他雖背對著，但也能清楚知曉身後的一切。
“小道能力，讓師伯見笑了。”李程頤低聲道。
“這可並非小道，不過……比起闕如，你的資質確實有些差了。只能算中等。”陰鳩回答。
他揮動浮塵，露出前方一片高速移動中的彩色空間。
黑海在極速的移動下，仿佛變成了萬花筒管道，他們正順著管道不斷往下滑。
李程頤嘗試將意識力朝外試探，但瞬間他的意識力觸及外界的一點點便被消融。
不是被摧毀，而是徹徹底底的莫名消失，失蹤。就像他沒有這點意識力一樣。
“別隨便往外試探。”陰鳩提醒，“你等可知真部具體在哪？”
李程頤和闕如都是搖頭。
陰鳩又笑了。
“如果按照凡人所言，真部位於時空的盡頭，在那創生與毀滅之間的剎那原點內。”
啥意思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
李程頤雖然如今已經算是真火強者，但聽到這話依舊有些懵逼。
“我曾聽家父說過，原點是時空最初爆炸時的起始。在那裏，萬物都是靜止的，難道真部就是在那裏？”闕如此時終於開口。
“你的跟腳不錯。能夠觸及這一層面的學識，顯然家學淵源。”陰鳩讚賞了句，然後看向依舊未知的李程頤，搖搖頭。
“白鹿太年輕，也缺少這方面的沈澱，身後也沒對應的指點者，不知道也屬尋常。”
他解釋道。
“闕如乃聖人後裔，資質根骨都比你強盛許多，能進真部自然不在話下。你雖繼承部分王城原土傳承，但此傳承者數目不少，千葉，百花，花神將，各有傳承，各有優劣，且……”
他頓了頓。
“傳承歸傳承，你之根骨，還是後天改造而成，混雜一體，我看看……影龍王，武道淬煉，仙法強化，體系很雜，但先天不足，還得化形，未來成就有限。聽說你是花神將傳承？”
李程頤心頭微動。
‘我的惡之花連當初的天玄子祖師都沒能發覺，這麽看，難不成師門是將我看做是花神將傳承了？’
他心中思緒一閃，隨即也不否認，點頭應是。
他有種預感，就算自己坦白說出惡之花的存在，估計又會出現上次那般異常變化。
所以索性便承認下來。
“不過不論你等根骨傳承如何，到了真部，真正決定未來的，還是領悟證道之法，修行至神火圓滿後，便可爭奪禁忌學識體系，也就是所謂的證道之法。道之所在，切勿謙讓。該爭便爭，切記。”
陰鳩再度叮囑。
“是。”X2。
“不過，你等綜合算起來，在真部只是尋常，說起來說不定連爭的機會也無，這些話早了些。
這裏我給你們說說，真部所在的原點周圍環境。一些基本的禁忌，需謹記。”
陰鳩停頓了下，整理思路，再度接著道。
“你等應該知曉，時間乃生靈創造出的，用以描述萬物變化的概念。此概念本身不存在，存在的是萬物亙古不變的無窮變化。”
李程頤和闕如都是點頭。
“所以，真部所在，便是我等師門長輩，以大神通控制跨越萬物變化過程，回歸最初萬物靜止時的那一刻。
在那時的起源之點內，建造的天聚閣真部，如此環境，有利於吾等修行感悟，領會萬物易化之根本。為日後證道聖位，奠定根本基礎。
畢竟時空之理，尋常者極難接觸。”
“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跨越時空？”闕如忍不住出聲問。
“可以這麽說，具體些，便是回到億億年之前萬物起源之時。但這樣的神通導致你們無法離開真部，一旦脫離，便會瞬間被原點周邊的靜止時景同化消融。”
陰鳩嘆道，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之事。“切記，不要隨意離開真部活動範圍。變化之道是萬物之本，是踏入全知的起點，也是你們修行悟道的根本之路。陰典便是變化之道的具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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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程頤帶著陳家函一起，跟隨陰月真人漫步在走廊中。
擡頭看去，能看到頭頂外模糊不清的無限黑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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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們有著各種色彩，有的甚至呈現半透明狀態。
“去了那邊，切記勿要忍讓退避，禁忌學識要爭，要狠，若有人想殘缺你獲得的學識體系，該下手就要下手。”陰月還在叮囑。
“弟子明白。”李程頤點頭。
他身後的陳家函被封鎖視覺聽覺，只是簡單跟著他身後。
不是為了保密，而是為了保命。
陳家函雖突破極限，成為武道進化者，但比起李程頤被花語強化太多的身軀來說，還是遠遠不如。
再加上其花語能力並非直接強化自身，導致他在米德拉恩內修行時，只是艱難突破兩道刻印，便無以為繼。
當然，其實力還算強悍，在李程頤的測試裏，兩印的這家夥，花語下能打三四印，但也就如此了。
米德拉恩內部獲取的資源，最多就只能支持他到這一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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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李程頤點頭。
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見到天玄子祖師時，他便是如此，差點因直視對方而造成意識受創。
還好後續反應過來，迅速將其模糊化，形象不敢再深究，否則當時他可能就被重創了。
三人一路前行，沿著走廊一直走到庭院中心。
中心空地上，已經有兩人在此等候。
一個赫然是上次見過的廣理師叔。
這位姿容魅惑到極點的女道人，此時也帶著一名女弟子，靜候仰望上空。
看到李程頤到來，她神色一怔，露出笑容。
“居然是白鹿師侄……當真是……世事難料。上次一別，不知不覺便是多年過去了。沒想到還能有再見之日。”
“白鹿見過師叔。”李程頤連忙行禮。
盡管他如今進入真火了，但對方在他眼裏，依舊渾身燃燒著巨大真火火焰，那火光虛幻而透明，其內有著一輪模糊的黑色火爐，古色古香，周圍有密密麻麻無數奇異蟲豸守護飛舞。
顯然那便是廣理師叔的陰典造化之爐。
看火力，對方的境界比他高，而且不止高一點。
不過想想也能理解，對方和陰月一樣，都不知道修行了多少歲月，能有此修為實屬正常。
“這位是我親傳弟子闕如，也是一樣獲得進入真部資格，你們兩人倒是有緣。”廣理微笑道。
她身後的女子神色冷艷，顯然是不怎麽喜歡交流說話的性格，聞言，便朝著陰月這邊微微鞠躬行禮。
李程頤從這個闕如身上也感受到了真火氣息。不由得多看了幾眼。
對方面容年輕，但眼神裏透著些許滄桑，顯然不是年輕人。
“闕如其實兩百年前便滿足了進入真部的資格，只是需要積攢功勳，如今才得到資格函，沒想到白鹿師侄這麽快便積攢成了功勳，真是厲害。”廣理言語裏透著一絲好奇。
聽她所言，闕如美目不由得緩緩轉移到李程頤身上。
兩人都能感應到對方修為相當，都是真火初入水準，便都相互點頭，行了個道禮。
“來了！”忽地陰月仰頭笑道。
眾人一同朝天望去。
只見界須之外的黑海中。
一道白色霞光豁然彎曲，飛射，從黑海深處跨越而來，然後穿透庭院上方的界膜，輕輕落到幾人身前數米外。
霞光中，一名宛若古代神佛般，背後有著白色光輪的白發老道，手執拂塵，眉心處有一道金色豎瞳，照射向當頭的陰月。
陰月也上前一步，眉心豎瞳同樣釋放金光。
兩道光半空接觸，似乎在核對什麽。
數秒後，金光淡化消失。
陰月朝著老道認真行禮。
“陰鳩師兄，多年不見，這次麻煩您了。”
那白發老道氣質溫和，宛如神話中的得道天尊，撫須微笑。
“陰月師弟還是老樣子，還是一樣的不求上進，倒是有些讓我失望。”
好直白……
後面跟著行禮的廣理和闕如李程頤，心頭都是無語。
這話若是換個地方說，鐵定讓人以為這位老道和陰月有仇。
但在這時候說出，這陰鳩真人的語氣和舉止搭配起來，居然給人一種莫名的真誠感，沒法讓人升起一絲厭惡。
“貧道這輩子就算這樣了。資質有限，無法再進一步，只能靠著弟子看能否多出一絲希望。”陰月苦笑。
“資質一道，不知攔住了多少求道之人……唉。”陰鳩真人也是嘆息。
隨即其目光落在陰月身後的幾人身上。
廣理很顯然不在他眼中，只是略微點頭便了事，他重點的關註對象，是李程頤和闕如兩人。
至於陳家函，那不算人。只是螻蟻。
“就是你等兩人麽？倒是不錯。”他略微讚了句。“可曾了結凡塵之事？”
“回稟師伯，已了。”李程頤迅速回答。
“回師伯，已了。”
闕如也跟著點頭，低頭表示尊敬。
“那就好。去一次真部，再回來難度不小，你等既然確定，我們也該上路了。”陰鳩微笑。
“勞煩師伯了。”李程頤再度一鞠躬。
“起。”忽地他聽到一陣低喝。
一片純白光暈，宛如棉花般，將他整個人托住飛起。
不只是他，身邊的闕如道人也跟著一起被托起，漂浮在這片白光中。
陰鳩真人就在前面數米處，盤膝坐下，背對他們，朝前眺望。
李程頤回頭看去，見陳家函還在，幹脆揮手將其暫時封印，化為一顆淡黃圓珠，收入懷裏。
如此也算安全許多，以免路上出現意外。
這次前去真部，他們是被允許攜帶一名仆役前往，正好陳家函被遺忘在米德拉恩數千年，壽命即將到了大限，他打算帶著一起，去真部看看，能不能借助師門資源，幫其延壽。
畢竟，將其忘記在這裏，李程頤自己也有些歉疚。
做完這些，他回頭，才看到闕如收回的視線。顯然她對那種花語封印能力也很好奇。
“王城的傳承者麽？難怪能這麽快便進入真部。”帶路飛行的陰鳩真人微笑道。
他雖背對著，但也能清楚知曉身後的一切。
“小道能力，讓師伯見笑了。”李程頤低聲道。
“這可並非小道，不過……比起闕如，你的資質確實有些差了。只能算中等。”陰鳩回答。
他揮動浮塵，露出前方一片高速移動中的彩色空間。
黑海在極速的移動下，仿佛變成了萬花筒管道，他們正順著管道不斷往下滑。
李程頤嘗試將意識力朝外試探，但瞬間他的意識力觸及外界的一點點便被消融。
不是被摧毀，而是徹徹底底的莫名消失，失蹤。就像他沒有這點意識力一樣。
“別隨便往外試探。”陰鳩提醒，“你等可知真部具體在哪？”
李程頤和闕如都是搖頭。
陰鳩又笑了。
“如果按照凡人所言，真部位於時空的盡頭，在那創生與毀滅之間的剎那原點內。”
啥意思？那是個什麽地方？
李程頤雖然如今已經算是真火強者，但聽到這話依舊有些懵逼。
“我曾聽家父說過，原點是時空最初爆炸時的起始。在那裏，萬物都是靜止的，難道真部就是在那裏？”闕如此時終於開口。
“你的跟腳不錯。能夠觸及這一層面的學識，顯然家學淵源。”陰鳩讚賞了句，然後看向依舊未知的李程頤，搖搖頭。
“白鹿太年輕，也缺少這方面的沈澱，身後也沒對應的指點者，不知道也屬尋常。”
他解釋道。
“闕如乃聖人後裔，資質根骨都比你強盛許多，能進真部自然不在話下。你雖繼承部分王城原土傳承，但此傳承者數目不少，千葉，百花，花神將，各有傳承，各有優劣，且……”
他頓了頓。
“傳承歸傳承，你之根骨，還是後天改造而成，混雜一體，我看看……影龍王，武道淬煉，仙法強化，體系很雜，但先天不足，還得化形，未來成就有限。聽說你是花神將傳承？”
李程頤心頭微動。
‘我的惡之花連當初的天玄子祖師都沒能發覺，這麽看，難不成師門是將我看做是花神將傳承了？’
他心中思緒一閃，隨即也不否認，點頭應是。
他有種預感，就算自己坦白說出惡之花的存在，估計又會出現上次那般異常變化。
所以索性便承認下來。
“不過不論你等根骨傳承如何，到了真部，真正決定未來的，還是領悟證道之法，修行至神火圓滿後，便可爭奪禁忌學識體系，也就是所謂的證道之法。道之所在，切勿謙讓。該爭便爭，切記。”
陰鳩再度叮囑。
“是。”X2。
“不過，你等綜合算起來，在真部只是尋常，說起來說不定連爭的機會也無，這些話早了些。
這裏我給你們說說，真部所在的原點周圍環境。一些基本的禁忌，需謹記。”
陰鳩停頓了下，整理思路，再度接著道。
“你等應該知曉，時間乃生靈創造出的，用以描述萬物變化的概念。此概念本身不存在，存在的是萬物亙古不變的無窮變化。”
李程頤和闕如都是點頭。
“所以，真部所在，便是我等師門長輩，以大神通控制跨越萬物變化過程，回歸最初萬物靜止時的那一刻。
在那時的起源之點內，建造的天聚閣真部，如此環境，有利於吾等修行感悟，領會萬物易化之根本。為日後證道聖位，奠定根本基礎。
畢竟時空之理，尋常者極難接觸。”
“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跨越時空？”闕如忍不住出聲問。
“可以這麽說，具體些，便是回到億億年之前萬物起源之時。但這樣的神通導致你們無法離開真部，一旦脫離，便會瞬間被原點周邊的靜止時景同化消融。”
陰鳩嘆道，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好之事。“切記，不要隨意離開真部活動範圍。變化之道是萬物之本，是踏入全知的起點，也是你們修行悟道的根本之路。陰典便是變化之道的具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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